【遥远山乡】已消失的行当之二十九:接生婆
“接生婆”在民间叫老娘婆、收生婆、老娘,在宫廷里叫稳婆。据明代《长安客话》一书中说,宫廷里所需要的稳婆,都是在民间接生婆里预选,然后把预选出来的名字登记在册,以备需要时选用。被选进内廷的稳婆除了接生以外,还要在选乳娘时看“奶口”,就是看看乳汁厚薄,隐疾有无。稳婆还在宫廷选美活动时起着重要作用,不仅看被选者的面容,并且还要检查皮肤、乳房、等,稳婆的意见举足于轻重,这或许是古代稳婆受的重要原因。
民间的接生婆大多数都是本村或邻村有接生经验的老年妇女,在乡村里缺医少药的年代,她们负责起十里八村的接生任务,在当时成为一种受人的职业。
据老的接生婆回忆,当时接生的主要工具就是平时做活计的剪刀,用开水烫烫,用酒泡一下或者在蜡烛上烧一烧就算消毒了。那时人们认为脐带留长了孩子尿泡大,脐带都留半尺来长,用做活的棉线把脐带绑住,再用棉布把孩子的腰裹起来,七八天后脐带就自行脱落了。当时没经过什么培训,就是敢出手,接生的多了也就有经验了。“那会儿农村对生孩子太不注重了,都是闯命呢,搂着腿过关。”人们常说的“一张纸,一呼间”,多用来比喻临盆分娩的女人。中国民间的婴儿绝大部分都是靠接生婆接到这个世界上来,所以家长们都把接生婆视为送子的观世音,救命的活,她们也成为一个个小生命来到人的守护神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我国县区医卫部门对乡村赤脚医生进行科学、卫生、安全接生,组织业务培训,免费给每位乡村赤脚医生(女性)配送工作服、手套、药箱等简单接生用具。接生婆曾长期活跃在中国农村,是中国人口生产不可或缺的助力军,摒弃旧的接生,实行更卫生更科学的接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,从而了妇幼健康。
随着社会的进步,经济的发展,现在没有人再从事这种职业了,接生婆早已成历史名词。如今,最后一代接生婆老去了,她们曾经年轻过,她们为人类的繁衍和人丁兴旺起到了重要作用,人们永远不会忘记“生命的守护神”奉献的青春乃至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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